第九章 英雄梦醒，夺舍龙息（2/12）

是死物，再怎么神异，也不能超越持用者的控制，更遑论控心。这点弟子始终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
魏无音不置可否，随手一指：“那么，你背上这柄用布层层里起的“赤眼”，又该如何解释？你所学的铸冶术，能不能铸出这么一柄专克子的毒之刀来？”见他摇了摇，正要开，忽听耿照反驳：“丹术可制毒，但弟子不通丹道，不知毒是怎么来的，只知锻冶之术，万万造不出一柄毒刀。那“牵肠丝”的剧毒可以是后来涂抹上去，也可能是配好藏在刀柄中……无论如何，总不能是锻冶而得。”

魏无音微微一怔，拍腿大笑起来。

耿照低道：“弟子冒犯，请前辈见谅。”

老摇了摇手，片刻才道：“你，始终不信世上有能寄体复生、有智有识、经百年十世回而不灭的妖刀。对吧？”

“是弟子无知。”

“真是个顽固的小子。”魏无音叹道：“说不定就要你这样的，才能挺身对抗妖刀。但四百多年前，魔宗乍灭、妖刀初现的时候，放眼天下却没有一个如你这般、能够勇敢到顽固无知的。

“妖刀横扫东海，甚至将杀戮延伸到南陵、西山各地，造成如瘟疫般的祸害，受害百姓多以万计，史书上说是“白城东蛊”，意思是说这场妖蛊之祸，是从白城山以西--也就是东海道--来的。”

史书既有记载，恐怕就不是凭空捏造。耿照蹙眉：“如此，这场白城东蛊之祸又是怎么平息的呢？”歪了歪脑袋，自言自语：“妖刀纵有异能，五把刀要杀害数千数万条命，却又如何能够？”

“你很聪明。这说来就话长啦，暂且按下。”魏无音微微一笑：“妖刀在害了这么多命之后，居然自相残杀起来。起初世很高兴，以为是天谴，五刀混战到最后，只剩下一柄，威力更强、杀戮更重，便如蛊王一般，们才知道：原来妖刀天生就像毒物，会彼此相互吞噬，存活下来的那柄便是真正的妖刀，五毒具备，再也无法匹敌。

“这把成体的蛊王妖刀就这么作了三年，斩尽天下英雄，最后才毁于天火。这便是第一次的妖刀之战。”

“天火”是指雷电造成的林野火，亦指雷电。古时冶铁不比今，没有鼓风炉等设施，大匠为冶金，常在多风多雨的山顶筑坛设炉，借助雷电或野火提升钢铁的强韧度。耿照曾听七叔说过，故尔知晓。

“第二次妖刀之战，却是发生在三十年前。”

魏无音道：“当时，澹台氏的碧蟾王朝已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