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狂歌策马，十步一杀（4/11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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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拍了拍马颈，马却甩甩鬃毛，不怎么搭理；说是主从，看来更像是一起混的酒朋食友。他从鞍侧的皮囊中拿出粮，分给众，朗声说道：“死为大，昨晚牺牲的同门尚在灵官殿，总不能教他们曝尸荒野。吃完饼子之后，众随我回去，一同为他们收殓，带回故乡。”

有说：“如果……如果再遇上妖刀，那该怎办？”

那笑道：“打不过就逃啊！你若不幸牺牲，想不想有为你收埋？”一外观弟子都觉有理，忙不迭的点。史弘志道：“钟山离此甚远，我们观里有七、八位弟兄丧生，光是置办棺木、雇用马匹的费用……”忽觉心酸，忍不住低下。

“不妨。”那笑说：“掌教真早有代，此次的伤亡抚恤，将由总坛全数支应，众不必担心。”

总坛虽无钱无粮，但掌教真既许下承诺，自会由青帝观出面处理一切；思及此处，的确是没什么好担心的。史弘志等外观弟子大喜过望，放心大嚼起来，顿觉这饼似乎特别香甜。

那笑着对苏彦升说：“你不来么？”

苏彦升面色铁青，寒声道：“我找师傅去。”

“我已派去打听了。据说附近有曾见一名仙风道骨的道长，往红螺峪的方向去。”那笑着说：“料想你也信我不过。你若要找，便自己去找罢。贵观弟子的遗体，我会着贮装打理，先行送回真鹄山，你就不必谢我啦。”说着牵起缰绳，率领一外观弟子离去。史弘志等均对紫星观感不满，“呸”的一唾在地上，也不回，听任那指挥。

曹彦达咬牙切齿，恨声道：“二师兄！便让这厮走了么？再怎么说他也只有一个，咱们并肩子齐上，剁也剁死了他……”

苏彦升瞥他一眼，冷然道：“你有胆子杀掌教真的关门弟子么？”

曹彦达一愣：“他……他是……”苏彦升目光望远，仿佛正以无形之剑刺着那个率众远去的宽阔背影，一个字、一个字的说：“就是他。掌教真唯一的徒弟，“策马狂歌”胡彦之！”

“披羽神剑”鹤着衣，东海三大名剑之一，毕生曾收过五名弟子。而唯一活到现在、被公认能接掌其衣钵的，只有称“策马狂歌”的关门弟子胡彦之。

胡家是东海仇池郡望族，世称“古月名门”，富甲一方，只可惜丁单薄，族中不旺。胡彦之自小父母早逝，被忠仆送往青帝观，历时十五年而艺成，遂散尽家财，四处游历，赢得“策马狂歌”的侠名。为顾及古月名门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