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四章 世间至恶,青梅绕床(5/17)

耿照愣一下,才省起他中的“烈祖”乃指本朝开国皇帝独孤弋。独孤弋英年早逝,不及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,故以“烈”为庙号;“烈”字寓有天年不永、中道而折的意思,但老百姓喜这位豪迈英武的青年君王,都管叫“太祖武皇帝”。

至于“龙蟠”与“凤翥”之号,今却是一回听见。

慕容柔说得极顺,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,继续说道:“萧谏纸自诩儒宗,以兵法、权谋辅佐武烈,立下大功,本该坐上“开国第一勋臣”的位置。然而他恨极了兵家、法家、纵横家之术,稍见成果,便迫不及待推动那套内圣外王之说,终于功亏一篑,被斗得垮台,左迁东海,从此失去了能够改变天下的力量。

“而陶元铮恰恰与他相反。此掌握大权后,铲除异己、消灭政敌,无所不用其极;他双手沾的鲜血也不少了,却无一滴是为天下百姓,绝大部分都是为了他自己。

“所以他的下场会比萧谏纸更凄凉。萧谏纸的功业被他悉心抹去,连龙蟠凤翥的旧号也被陶丞相大力禁绝,视之为寇雠。萧谏纸做不成开国第一元勋,至少留下清白名声;陶元铮什么都有了,于史册上却注定是一名“权相”、甚至“权”,后只会看见他师心自用的嘴脸,千秋万代,永志不忘。

“在龙蟠、凤翥并肩运筹,刀皇、虎帅等英雄驰骋的年代,我不过是一介无知少年,风云际会,躬逢其盛罢了;然而回过神时,身边周围却只剩下了我。他们一个个退出了战场,却没能终结世。”

慕容柔直勾勾地望着他,语声虽淡,却自有一千钧盖顶的压力。

“我要做的,是这些没能做到,或来不及做的事--杀尽该杀、毁尽应毁,手染鲜血、肩负牺牲,然后……才能带来真正的太平盛世。这,便是我的恶道!”

大厅里一片死寂。耿照听得热血澎湃,又不禁全身发凉--以慕容柔的格,“双手染血”怕不是说说而已。他不钱、不怕死,不在乎世目光,偏执地相信自己所相信的;这种骇的狂热有一度几乎攫获耿照,若非少年顽固地相信“滥杀无辜”是不对的,说不定会追随慕容柔之梦,供他驱策,只为一睹他中所描绘的那个“太平盛世”。

“为此我需要有用的。只要我一直用得上你,我不在乎岳宸风到哪里去。”

不知过了多久,慕容柔终于打沉默,苍白面上浮露的彤红渐褪,昂扬的激重新埋藏心底,又回复成冷漠自负的镇东将军。“在岳宸风再次出现以前,我要他办的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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