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卷 血河妖燹 第七六章 圣愚不肖,鱼烂而亡(6/17)

、书、画无一不,骑武事固非其所长,但在学问上堪称独孤皇族第一。若非为了避祸,他不用装得这般呆傻。”

此说虽谬,仔细一想,却不难找到蛛丝马迹:独孤天威与今上名为叔侄,实则若兄弟,如此厚的谊,便是当年在御书房侍读时培养出来的。若独孤天威不学无术,先帝岂能命他陪太子读书习字?

“避祸”一说是耿照第二次听她提起,被挑起了好奇心,脱道:“姐姐,主上当年出京,避的到底是什么祸?”

横疏影淡然道:“自然是杀身之祸。”

耿照听得一愕。“谁……谁要杀他?”

独孤天威虽非高祖景皇帝(太祖、太宗两兄弟之父,由太祖独孤弋开国后追崇)独孤执明一系,但自小被独孤弋带在身边,独孤阀西进之初,犹是孩童的独孤天威几乎每役必与,甚得太祖喜

他在不觉云上楼对黄缨吹嘘亲与博罗山大战云云,并非无的放矢。

被时以“东军”呼之的独孤阀大军设营黄泥沟,独孤弋不顾帐下两大智囊的劝阻,轻骑袭取博罗山的蟠龙关要塞,果然中计被围,一一骑、仗着绝世武功杀将出来,仅以身免。

若非年方十五、勇冠三军的幼弟独孤寂率一支敢死队接应,只怕东胜洲的历史便要改写:后一统央土的太祖武皇帝独孤弋出师未捷,为逞一时血气,极其荒谬地死在西进途中的第一道关卡之前。

说书极了这个有英雄、险关、千里突围的彩段子,对照后来独孤寂恃宠而骄,三度造反失败,被太祖武皇帝罚至白城山埋皇剑冢看守历代帝陵的戏剧变化,更是令热血沸腾,不胜欷嘘。

说部中以独孤寂当年曾在博罗山奋不顾身营救太祖,一命换一命,可抵一死;天下未平,是他扯下黄旗,簇拥着独孤弋坐上龙椅,“功在从龙”,亦抵一死;“一母所生、同衾共”,兄弟,又抵一死。是故这位年纪轻轻便以武名威震天下的冠军侯三度造反,又三度被太祖弭平,犹能不死,成了终生被软禁在白城山后峰的“帝陵祀者”--此样的说法自是牵强附会,其中谬处近乎胡扯。

独孤寂生母乃独孤执明小妾,怕比独孤执明那英武过、早早便崭露角的长子独孤弋还小着几岁。

独孤弋、独孤寂兄弟相差十五有余,岂能是一母所生?至于在烧毁的白玉京外,策动将士拥立独孤弋的主谋,一般咸信是萧、陶两大智囊,以及独孤弋最信任的二弟独孤容,也就是后来功封定王的太宗孝明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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