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二章 君何有私,正邪皆惧(15/17)

蚕娘通,几无不知道的秘密,一路尾随他至此,窥得他与横疏影的关系也不奇怪,才故意把泡完温泉的雪艳青藏到横疏影的房间里。耿照从没遇过这么喜欢恶作剧的前辈高,比起蚕娘,漱琼飞所能制造的灾难不过是一碟小菜,简直跟吃长斋的老太婆没两样。

横疏影不通武艺,倒不怕对雪艳青如何,他担心的是:万一雪艳青突然醒过来,在状况不明的况下,突然对姐姐动上了手,那可怎生是好?

栖凤馆已是熟门熟路,他潜守备宽松的院墙,这回没有任逐流出来搅局,轻易攀上楼顶,由窗台钻进西侧厢房。那镂窗并未关闭,夜风吹得纱帘婆娑,桌顶的灯焰早已灭去,连最后一丝余袅都被风拨散,烛芯冷透,房中不闻烧烟气息,距窗启已有相当辰光。

绣榻上横陈着一具赤娇躯,仅以薄被轻覆,其下露出一双修长光滑的玉腿,遮也遮不住;虽然躺下摊平,双峰仍是圆腹尖顶的泪滴型,在被上堆出满满的两座,正是被劫来此间的雪艳青。

蚕娘的闭手法闻所未闻,怎么推血过宫都无法解开;强以碧火功冲开,又恐伤及经脉,幸而雪艳青呼吸平顺、脉象稳定,内伤颇见好转,若能好好睡一觉,对伤势大有裨益。

雪艳青没事了,横疏影却不见踪影。他强迫自己不得慌,一一检视房中各处。

镂窗大开一事,令耿照颇为上心。

蚕娘夸过横疏影的相貌身段,却未必是送雪艳青过来时才见的,她跟了耿照好一段时间,恐怕已识得横疏影。要做到来去无踪只一个法门,便是“维持现场”;蚕娘离去时若未闭窗,只因来时,窗便是开的,而当时横疏影已不在房内。

宽敞富丽的厢房以数重屏风相隔,分割成几个独立区域,有起居待客的小厅、就寝的内室、侍的睡房,当然也有更衣置物的小空间。横疏影的衣物折迭齐整,一套常穿着的衫裙披在更衣处的屏风上,没有受迫遇袭的凌,只见离开之仓促。

她的绣鞋褪在屏下,一袭夜里经常披着挡风的连帽大氅不见踪迹,显是换了外出的装束。奇怪!都这个时候了……姐姐却要往哪里去?阿兰山毕竟是荒郊野地,她独自夜行,会不会遭遇什么危险?

仿佛要挥去这荒诞的念,耿照随手打开衣箱,翻着箱里的衣物。若能找到那件连帽乌氅,就能推翻“横疏影在外”的假设,又或找到什么蛛丝马迹,指明横疏影的下落--直到指尖摸到箱底的一个怪异凸起为止。

那是枚装了机关卡榫的活扣,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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