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卷 世间至邪 第九六章 驱民为剑，刀血翼扬（2/17）

问我“你据何所说”，岂不陷扯谎即被识、抑或乖乖吐实的两难中？”念及姐姐安危，实不愿她犯险，一想不对：“停在这里，将军岂不犯疑？”他急智不在言语上，越是想说什么，脑袋里益发空白，额间汗珠微沁。慕容柔也不催，垂眸叩案，似是在消化他所提供的庞杂报，片刻才淡淡一笑，抬起目光。

“你可知道，我平生最痛恨的是什么？”

耿照悚然一惊，背汗涔涔。

“属……属下不知。”

“你说谎。”慕容柔嘴角微扬，神似笑非笑。

“你想的是：“将军平生最恨，定是别骗他。”可惜猜错了。”

耿照愕然抬，正迎着将军的苍白蔑冷。

“我平生最恨，就是自己这双能辨真伪的眼睛。”权倾一方的男子伸出食中二指按了按眼皮，笑意轻蔑。“看穿谎言，并不能阻止们说谎。你以为在面对一双丝毫能察之眼时，会变得更诚实还是更虚伪？”

耿照从没想过这个问题，一怔之间，似乎抓到了他的意思，怎么也无法说出“更诚实”这个答案。

“每个都有不可或不愿告之事。但不说就不是谎言了，对不？”纵使意兴阑珊，那冷锐的目光仍瞧得耿照遍体生寒，仿佛在说：我早看穿了你那可怜的把戏。

“倘若可以，我希望我的异能是把的心肝剖开，直接看见里面的东西就好。”他的气带着一丝自嘲。“我并不在意们对我有所隐瞒。唯有开，才能使我知道最多。”

“我……属下……”

“知道什么是“丝毫能察”么？”

“属……属下不知。”

“就是我连你什么时候想隐瞒都知道。”慕容神萧索，仿佛连解释都觉无聊。“我能知道你何时想隐瞒、打算如何隐满，甚至能约略明白，你所企图隐瞒之事……所谓“约略”，是指在一次提问内就能让你白费心机的程度。你觉得，我是经常发问的么？”

将军确实寡言。多数时他宁可静听，光用眼神就能使心惧，自行说到无话可说为止，然而他并不常向提问。

（原来……他什么都知道！）--唯有开，才能使我知道最多。

不知为何，这话听来感慨比讥讽多。

“你有一项重要的线报想让我知道，又担心我问起来源，要不扯谎，要不牵连他，而这两件事你都不想它发生，是不？”

耿照皮发麻，终究是心悦诚服，拱手道：“将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