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袁钟为:我想见见她。(1/6)

今天是我哥哥的追悼会。

袁望羽还不到五十岁,事业和生都在顶峰。然而世事无常,喉咙里的一个小瘤子就要了他的命。从诊断、治疗到无力回天,前后不过一年时间。

告别仪式的来宾非常多,遗孀周茜招呼着来来往往的访客。她的穿着优雅时髦,容貌和发饰经过心打理,里里外外看上去都是一个成熟美丽的职业。可我熟悉周茜年轻时的样子,相比十八年前,她脸上的表僵硬冰冷,再加上凹陷的面颊,无神的眼光,周茜身上原有的活力和拼劲儿已经消失殆尽。当然,她这副模样也有可能只是对丈夫的离世悲痛不已,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?

当殡仪馆的业务员给我打电话时,我吃惊极了,没想到周茜指定我安排袁望羽的葬礼细节。他们夫妻工作多年,而且职位不低、收不菲,袁望羽也不是缺钱的。更何况,他还是正儿八经有警衔的警察,丧葬抚恤费都不会少。即使如此,当我听说周茜的财政状态时,仍然难以理解她的况会如此糟糕。

不过,上次见到他们已经是十八年前,谁知道这对夫妻经历了什么。

坦率讲,袁望羽和我并不亲密,两之间的竞争、打架、争吵远远多于兄弟。袁望羽比我大两岁,对他最早的记忆就是挨打。直到两的身高力气旗鼓相当,有时候我还能反败为胜,这才免于他的拳打脚踢。

上学后我的成绩比他好,年年得奖,上重点学校重点班。两之间就更没亲密可言。因为格脾气好南辕北辙,平时各有各的朋友圈,从不互相参合。唯一共同点就是都立志当警察,记忆里,我们很少能够心平气和、愉快高兴地做任何事。他和周茜结婚之后,我们兄弟关系更是和决裂没两样。

今天参加袁望羽的追悼会是一种义务,而非感

我对他们并不关心,吸引我注意的也不是周茜,而是陪伴她的年轻孩儿。孩儿不会超过十八岁,整个追悼会一直跟在周茜身边,紧紧支撑着她的手臂。孩儿没有转身,从我的角度也看不着她的样貌。我的目光不止一次停留在她身上,关于她身上的某些东西让我极度不安,唤醒我从未有过的强烈渴望。这种渴望,即使在我最年轻气盛、最荷尔蒙高涨的年代,也从来没有发生过。

我对这个年轻孩儿的兴趣是错误的,尤其是我的兴趣一点儿都不单纯。她太年轻,还是个孩子,而我已经四十出。不仅如此,现在周茜正盯着我的一举一动,随时准备让我身败名裂。十八年来,周茜无时不刻提醒我她的坏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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