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（2/16）

在自己雪白的脸上画上红唇彩、眼影、上彩妆。艺是一些极为浓妆艳抹的美，她们画上又厚又艳脂红，脸蛋打上雪白的底，颈部和肩背也是又香又白，小嘴上的红艳得发紫，这是漂亮的艺妆。本艺那别具一格的化妆，那高高的发鬏，那优美的舞姿，那端庄的仪态总给一种神秘、庄严的感觉。

我从资料中知道，本的历史也很悠久，在中国的清朝时，便已是“自长崎神户大阪横滨以至东西两京，馆林立。虽偏邑小县，呼侑觞，无不立至。花为世界，玉作神，固烟月之作坊，风流之薮泽也”。其中最为有名的，为东京，分为色艺两种。色便是陪客睡觉，而艺则擅长歌舞，或陪酒，可以在客的宴席上弹唱助兴，但不得陪睡，如有违犯这一规矩的，则要罚款。色芳源最多，艺多在柳桥新桥，门前桂一个红灯作为标志。你看，窗台边有美艳的艺向你招手，抛媚眼呢！

我有一次出差本横滨，当天夜里，我在祗园沿街闲逛了，我看到艺馆的门上都挂着一个小牌子，上写：只对会员开放。一个寻常的外国想迈进艺馆的门坎比登天还难。透过小窗，可以听得见艺馆里酒意微醺的男的说话声、年轻的浅吟低唱和她们轻轻的笑声。不过，她们的歌声在我这个不懂语的外国听来好像猫叫一样刺激神经。

在厚重的脂下，穿着华丽和服满身香水脂香的艺们，梳着高髻，露出一段上了雪白底和香的雪颈，还有那美丽的肩背，配上用艳红色油彩画出的小嘴，虽然明知是刻意，却仍有种说不出的魅力，尤其是当她们竭心尽力地服侍男时。

我和本朋友到了艺馆，门打开了，一个十八九岁的打扮得极为美艳的艺走出门来，她一身浓浓的香水脂味，香艳的脸画得特别白，妆上得很重，红画得极为艳丽，露出一段上了雪白底的雪颈，好像是要参加化装舞会的那种画法。她迈着小碎步，不时对偶尔经过的路投去招徕的微笑，她把我们带进艺馆。

我紧张兴奋得如同第一次赴约会，到了艺馆的晚会上，客和其它艺都已经到了，里面浓烈的香水脂香扑鼻，艺们个个无比香艳。按规矩，艺们跪着把隔扇门拉开，冲着客们优雅地鞠躬示意。这一点我做到了。极为美艳艺用京都音嘟哝了一句“欢迎光临！”

听说一个艺学徒的全部行有的达10公斤重。高高耸立在后脑上的盘很重，压得直往后仰。和服的袖子长长的，如果不掖好，会拖拉到地上。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