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八章 至诚无碍,心若镜台(5/16)

花冷面。

(她……她怎么会在这里?)这个问题,染红霞也自问了无数遍。

她醒过来时,发现自己趴在湿冷的江边沙地,衫裙浸湿大半,剑昆吾被弃置在手边,既不见心上,也无那帮外道的踪影。

勉强拄剑起身,好不容易寻了处树丛挡风,盘腿运功内视,发现血脉略有淤塞,似是不久前被点了道,边调息恢复,依稀想起了零星片段。

她记得耿照被妖刀离垢附身,杀得七玄宗主连番失利,再来……再来记忆就模糊了。似有背着自己,走过一条阴冷刺骨的长长通道,随即听见轰隆隆的江水奔流声响……她还记得趴过的那片背门削平如镜,滑得像是撒了珍珠的玉璧,肩膀背脊都是轻薄纤巧,令不释手。

即便对男子来说,修长结实的染红霞都不是轻松的负担,那样巧致的肩背,如何背她走下沿山而建的连片屋院,穿过长长的隧道?出隧道时,染红霞依稀听得一把优雅而威严的子喉音,对背着自己的那道:“……把她放下!到这儿就行了……”

“……我答应他了。”冷静的声音透背而出。隔着少玉一般的玲珑胴体,染红霞觉得她冰冷的声音变得温热起来,带着某种感……或者该说是执拗?

“放下她!”优雅的声加重了力道。“你不听我的话了么,弦子?”

--那位弦子姑娘,是你很亲近的

--是好朋友。

--她是很有趣的。等过了这关,我再介绍给你认识。说不定能做好朋友。

(是她!)郎的笑语犹在耳畔,零散的记忆陡地串接起来,一下子产生了意义。

弦子,是耿郎身边那个扮男装的孩儿。就是她,以不可思议的毒辣快剑得那自称“鬼先生”的阴谋家退了一步,及时解救她们俩;也就是她,让五帝窟之主出剑预,令血甲门之不敢轻举妄动,“她是我五帝窟之。”染红霞记得五帝窟之主是这样说的。

耿郎的身边,怎会有五帝窟之?出身五帝窟的弦子,又为何要搭救自己?

她拄着昆吾剑茫然前行,踩着湿泥焦土,一路走出了只剩余烬残星的火场,不知自己身在何方、欲往何处,白间看熟的地景已发生惊天巨变,难以辨清。走着走着前方忽见一盏灯笼白晕,一把熟悉至极的动听嗓音急唤:“耿郎……耿郎!相公!”既丰腴又苗条的身形扑至江边,涉水拖上一具男子尸首,由峰壑起伏的玲珑翦影看来,正是拣走了她那套红衫裙的符姓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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